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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江离堆与古渡口的前世今生

时间:2025-04-28 01:20:53来源:

迷霧中的青衣江心島及島上的古寺

  一座江心小島,其狀宛如巨龜而得名,江离見證著大自然的堆古渡口的前鬼斧神工和青衣江的雄偉與神奇。

  一座古老的世今生寺廟,矗立於巨龜之背上,青衣永久紀念著昔日李冰治理水患、江离開鑿離堆的堆古渡口的前功績。

  當地的世今生老人和電站的工作人員,自發地保護著這裏的青衣景觀,讓此地成為後人觀賞青衣江奇景,江离並追憶李冰與青衣江過往的堆古渡口的前最好去處。

  聽聞青衣江下遊的世今生雨城區草壩鎮水口村,有一個叫作龜都府的青衣江心小島,那裏不僅有著離堆的江离奇景,更有著關於李冰治理青衣江水患的堆古渡口的前故事。

  隨著曆史的變遷,如今的龜都府是何模樣?

  1月5日,記者帶著疑問,來到水口村,探尋龜都府的前世今生。

  迷霧中尋找江心島

  1月5日清晨,大霧彌漫,沿著青衣江邊的公路,前往雨城區草壩鎮水口村。

  雖然是沿青衣江前行,但一路上因為霧太大,隻聽到奔流而下的江水聲,而不見江水。

  “對麵過橋,往右轉,進入電站,就是你們要找的小島了。”在雨城區草壩鎮水口村新村聚居點,今年70多歲的楊玉林見記者四處尋找小島,指著新村對麵說。

  對麵依然濃霧,什麽也看不清。

  按楊玉林的指引,從水口村新村後過大橋,往右轉進入到龜都府電站大壩之上,在大壩盡頭處,看到一個山崖聳立在那裏。

  “這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龜都府。”記者猜測。

  雖然目的地就在眼前,但因為大霧彌漫,幾經周折,才從電站工作人員口中得知到龜都府的去路。

  “從這裏下去,就是龜都府了。”一位正在檢修電站的工作人員告知。

  而此時,在電站大壩上,伴著晨曦與微風,幾個老人提著香火紙錢並肩而行。

  “我們是去龜都府上香呢。”幾位老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廟宇說。

  往老人所指之處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普通的寺廟。

  待大霧逐漸散去,龜都府的地貌呈現於眼前。

  一座天然隆起的長約300米、寬約200米、高約50米的江心小島,猶如首尾俱全的巨龜,蜷伏於奔騰的青衣江中。

  那微翹的龜首,半伸半縮的龜頸和作下水狀的龜身,在縹緲浮動的霧靄中栩栩如生,仿佛正緩緩爬入江中。

  在江心小島兩側,有幹濕兩種不同的岩石,在江水常年的衝刷下,層層疊加,宛如一層層龜殼,龜腋之下有常年似珍珠般灑落的“乳泉”,岩石洞穴如網狀般密布於青衣江兩岸,種種奇觀與小島上蔥鬱的樹木相映成趣,別具一番風味。

  電站就矗立在巨龜之上,高聳的水泥建築與天然的岩石一起,共同形成了這裏雄偉壯觀的景色。

  如今水口村中,寂寞的龜都府獨立江心,又有幾人知曉它曾經的輝煌。

  站在電站的大壩上,遠遠望去,其狀宛如巨龜馱著電站奔向遠方,活靈活現。

  “龜都府山腳下的岩石如龜殼一般凸凹,在電站尚未蓄水時,巨龜不遠處,還有一群形狀、神態十分逼真的小龜緊隨其後。”水口村71歲老人袁永賢告訴記者,如今隨著電站的竣工,小龜沒入水底,難得一見。

石碑上記載著李冰治水的事跡

鑄有“雅安龜都府”字樣的香爐

  離堆與“砍斷山”的由來

  青衣江水流滾滾而去,伴隨著曆史的變遷,江心島的雄偉景色,一直令人稱奇。

  當地人管這座江心島叫做“龜都府”,又稱“龜渚府”或“龜都寺”。從龜都府順流而下三公裏處便是眉山市洪雅縣風景區槽漁灘。

  “當年秦太守,曾此鑿離堆,兩水若飛去,孤峰獨上來。”楊玉林說,在當地流傳著這樣一首歌謠。

  說起龜都府,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名字叫“岷江離堆”。

  它與嘉陵江離堆、都江堰離堆、樂山市烏尤寺岷江離堆,合稱四川內河四大離堆。據了解,在四川全省各地的地理記載中,被稱為離堆的有10餘處。如今,除了都江堰離堆遠近聞名之外,其餘皆默默無聞。

  在龜都府不遠處有一座山,因山上有一條2至4米深不見底的溝壑,名曰“砍斷山”。

  關於“砍斷山”名稱的由來,在當地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當時,成都、灌縣一帶經常遭遇洪水災害。地方官呈報朝廷後,朝廷就派李冰前來治水。天庭聽聞這一消息後,發現洪水災害是孽龍造成的,為了幫助李冰治水,天庭特派二郎神從灌縣出發一路搜尋,在雅安水口鄉尋到了孽龍。孽龍發覺二郎神是來逮它的,立即就朝名山河逃跑。二郎神連忙追去堵截,孽龍掉頭又朝水口逃跑。二郎神提起寶劍用力砍去,寶劍沒砍著孽龍,卻砍在了河邊的一座小山上,小山被砍成了兩半,而砍斷山之名也由此而來。

  在古書文物中,關於龜都府的記載最早見於西漢年間,為秦蜀守李冰開鑿之離堆,屬當今四川省四大離堆之一。酈道元在《水經注》中曾這樣記載:“昔沫水(今青衣江)自蒙山至南安西溷(混濁)岸,水脈漂急,破壞舟船,曆代為患。李冰發卒鑿溷,平岩,湧正水路。”

  多年過去了,當地受益頗深的老百姓一想起李冰來,還能情不自禁地唱出“當年秦太守,曾此鑿離堆,兩水若飛去,孤峰獨上來”的心曲。

古寺內的碑

  始建於漢代的龜都府寺廟

  走過大壩,來到下遊處的江心島,茂密的樹林中,掩映著幾幢高大的建築。

  香爐、石碑、寺廟……讓江心島上的寺廟更顯神奇。

  在寺廟前的一塊石碑上,記載著關於李冰治理水患的故事:“伏聞乾坤始判,宇宙初分,山曰龜形殿曰都府,蜀川聖境江心出地大哉,而言也理,陰理陽鬼神聚集……”,落款時間為康熙年間。

  而在另一道石碑上,將古寺廟的修建時間提前到了漢代:“原夫廟貌之輝煌所以壯神威,非以圖觀美也,然有增會減始成功果,如亦龜都創自漢時,累朝增補,不知其兄變更……”

  現在,龜都府上的廟宇殿堂雖已被毀,但石刻牌坊、古碑、龜島觀月等古跡和珍貴文物猶存,加之島上古楨、修竹、綠茶、碧桑等植物,島上頓現幾分生機和活力。

  站在龜都府上環顧四周,青衣江兩岸岩石洞穴縱橫密布,與恐龍同時代的桫欏樹古老蒼勁,奔騰江水發出轟鳴濤聲,蒼鬆翠竹之風韻逗得魚鷹小鳥婉囀不休。

古寺內的石雕香爐

  龜都府寺廟曾經的輝煌

  在古寺廟裏,水口村2組73歲老人曾繼蓉和幾位老人,正在祈福。

  “我在這裏管理寺廟七八年,現在寺廟歸電站管了,我每月隻來兩次。”曾繼蓉對古寺廟有著很深的情感。

  曾幾何時,她常常向過往遊客講述水口村與龜都府的故事。

  龜都府所在之地叫水口村。傳聞當年,周邊村鎮的人們都把水口街稱作“懶蛇街”。講的是並非水口村人不勤勞,而是生活在這裏的人從來都不用為自己的生計擔心。每年的黃祖會,還有正月初九的鄉會,九月初九的城隍會,就這幾天慕名而來朝拜的人在村裏的開銷已經足夠村民們生活好一陣子。

  龜都府的興盛,一直延續著。

  “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龜都府上香,保佑風調雨順,一家人平平安安。”曾繼蓉說,“也有很多遊客來觀賞此處的離堆盛景,同時追憶李冰治青衣江水患的過往。”

  龜都府佇立於離堆之上,過去一直是過往船工、商家及善男信女頂禮膜拜之地,也是沫水流域曆代文史學者經常駐足之地,龜都府附近常出現“白晝千人拱手,黑夜萬盞明燈”的鼎盛景象。

  每逢節日,水口村的住宿承載能力不夠,剩下的人便乘船到江心的龜都府寺廟中。這座島上曾經樓閣縱橫,廂房處處。寺院還負責為遠道而來的客商和善男信女提供齋飯。

  “不知什麽時候島上才會再次亮起萬盞燈火。”回憶往昔,曾經對這些壯觀景象習以為常的曾繼蓉感慨道。

  高腔河與青衣江交匯後,從兩旁流過龜都府,被迎麵而來陡然矗立的一麵絕壁阻擋,右轉流向樂山。

  這麵絕壁被當地人稱作“止水岩”。峭壁如刀削般平整,曾經就在這麵峭壁之下,有一處船隻停靠點。在峭壁的半山腰,藏著一條當年的小道。止水岩每逢下雨,便會出現一簾瀑布。

  不少往來的客商從此經過都愛在石壁上留下諸如今日“某某某到此一遊”的字句。

  歲月如梭,驚濤衝刷,岩壁之上,依然能夠見到清代以來的各種題刻,然而大部分都已模糊不清了。“嘉慶八年雅州府生員熊坦題的“馬自逍遙舟自行”是這些題刻中僅存的幾首尚能辨認的詩之一。

  在絕壁上還刻著不少寺廟修繕人的名字,劉永倫、吳遠勝……篇幅較大,可見當年龜都府寺廟之興盛。

  而今,隨著龜都府水電站的修建,以往的繁華景象早已不在,僅僅在水口村水邊的一角遺留下一處不知何時修建的老牌坊,靜靜地訴說著龜都府曾有的繁華過往。

  水口村古渡口的變遷

  古老的廟宇,見證了雅安青衣江河段的曆史變遷,也見證了青衣江水運曾有的繁華。

  民間一直流傳著“上有龜都,下有豐都;上龜都為仙,下豐都為鬼”的故事。

  關於龜都府的形成,在當地有許多動人的傳說。相傳大禹治水,始於青衣江流域。大禹得天助,天降洛書,獲得洛書才排除萬難而取得最終的勝利,而傳說中洛書出現地的大龜就是龜都府。龜都也就成了神靈的化身,所以才有“上龜都為仙,下豐都成鬼”之說。

  而龜都府之奇妙不僅在於其地理風貌的獨特,更在於其悠久而深厚的文化底蘊。

  “‘上龜都為仙,下豐都為鬼’兩句話說的其實就是遠隔萬裏的兩處渡口曾經水路交通的真實情況。”曾繼蓉解釋說,“上半句是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水路要逆流而上至龜都府渡口,隻有神仙才能辦到。下半句則是講從龜都府順流而下,水流湍急,暗礁眾多,前往豐都的人一不小心便要出事。”

  “這裏曾是青衣江上較為出名的古渡口。”楊玉林說,在陸地交通不發達的時代,水路雖然危險可也是溝通雅安與外界聯係的最快通道。位於兩江交匯處的龜都府,船隻往來都要在此停靠歇腳,漸漸形成了商業和交通的中轉點。

  在楊玉林的記憶裏,1949年前,村裏還有船夫在此渡口掙錢。那時,進出雅安的貨物,依然還通過青衣江這條黃金水路。很多駕船技術好的船工,一個星期來回樂山便能賺到別人一個月都賺不到的錢,養活家裏的幾口人。

  隨著龜都府電站的修建,老碼頭、老渡口都已經消失,僅僅在水口村水邊的一角遺留下了一處說不清何時修建的老牌坊。

  這座老牌坊正對著青衣江和高腔河交匯的地方,相傳是水口村當年的路口。

  “爺爺輩傳下來的說法是,曾經的水口村老街所在地,三麵臨水,地形像一條龍。此龍就是傳說中的黑龍,這座牌坊便是黑龍脖子上的枷鎖,防止它興風作浪。”當地人朱正虎介紹說。

  關於這座村子的曆史很多當地人都淡忘了;然而,關於此處洪水的發生規律,當地人卻一直沒有忘記。

  “每十年中,逢五便要漲大水。每逢大水,水位至少淹到牌坊底座位置。”朱正虎說,“老街一直是在洪水損毀後重建,所以水口村繁華的樣子都被大水衝走了。”

  隨著曆史的變遷,陸上交通網的發達,更有雅樂高速的通車,水口村早已沒有當年的繁華了。

  如今,水口村村民已經住進了巨龜對麵的新村;天氣好時,幾位老人坐在屋外的院壩內,遙望對麵的巨龜,追憶古渡口的過往。

  劉曉玉 雅安日報/北緯網記者 黃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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